然而,极其诡异的是,在第一次看到这枚令牌,或者在没有特别留意的情况下,目光扫过令牌时,意识总会产生一种奇妙的“视觉修正”或者说“认知欺骗”,会下意识地将其脑补、感知为一枚形态完美、浑然天成的完整青龙令!这种错觉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只有当持令者的注意力被那道位于背面的细微裂纹所吸引,并顺着裂纹的延伸方向,有意识地去“寻找”可能存在的更多残缺痕迹时,才会如同大梦初醒般,猛然惊觉那左下角刺眼的缺失!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医学上描述的“幻肢”现象——肢体已然残缺,但大脑仍会固执地认为它依然存在。这枚令牌似乎本身就带有一种强大的“完整性”场域,会主动干扰观察者的认知。
这残缺的一角,固然破坏了令牌整体造型的完美对称性与流畅感,使其从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跌落为一件带有遗憾的残次品。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无法弥补的残缺,却也赋予了一种独特的、带有悲剧色彩与岁月沧桑的“残缺美”。就如同那座闻名于世的、断臂的维纳斯雕像(米洛斯的维纳斯),其失去的双臂虽然是不完整的象征,却也引发了无数关于“完美”与“缺憾”的哲学思辨,反而成就了一种超越完美形态的、更加动人心魄的艺术境界。这枚残缺的青龙令,亦给人以一种类似的、震撼心灵的残缺美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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