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在镜子面前站了很久，直到吹风机轰鸣声响起前，Orm拿着吹风机忽然贴近Ling耳畔："水温太高了。"可分明有冰凉指尖划过Ling发烫的耳廓。Ling接过Orm手中的吹风机，替Orm吹起了头发。因为小Orm喝了酒，今天Ling格外照顾Orm，虽然是在Orm家。
“你刘海总是不听话。”Ling轻笑，指腹揉着Orm的额发，橙红光晕在发梢跳跃。Orm闭着眼，睫毛在热风里轻颤，像停驻的蝶。Orm低头任Ling摆弄，头发被吹得蓬松，两人交错的影子在瓷砖墙面上晃动，气氛莫名的融洽。
“Ling。”Orm抬头，闪烁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Orm不明白，一般的人是爱她的财，爱她的颜，爱她的社会地位。而Ling，自从Ling和她认识到现在，她没有开口对Orm求助过一次，甚至对Orm照顾有加，是Orm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她不知道，Ling如此不求回报，到底是喜欢自己什么。
“喜欢你需要原因吗？”Ling反问Orm，她喜欢Orm没有什么原因，她喜欢Orm的坦率干净，喜欢Orm的明媚清透，喜欢Orm的善意慷慨，喜欢Orm的大胆无畏，她喜欢Orm的一切，Orm的存在让Ling懂得，真正的吸引是灵魂深处无声的辨认——如同静谧的山峦凝视着同样未被驯服的流云。Ling想了很多，Orm身上无数个闪光点吸引着她，和Orm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完整的人。“见到你时，觉得你很可爱，慢慢接触了发现，你像我身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很重要的那部分。我甚至觉得有你在，我才完整。”
Ling说的是实话，可是Orm听起来却不太可信，她不相信她在Ling心里会有如此重要的位置，或者说，她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觉得Ling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是没关系，她现在是喜欢Ling的，就算Ling对她满是利用，机关算尽，她只要喜欢，她甘之如饴。
Ling拉着Orm走到了床边，月光透过蕾丝窗帘，在羽绒被上筛出粼粼光斑。Ling侧身蜷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套的荷叶边，像触碰含羞草的叶片。Orm突然翻过身，薄荷味的气息拂过Ling的鼻尖：“姐姐，我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你下班了会来找我的是吗？”其实Orm是伤心的，她怎么舍得与Ling分开。
Ling刮了刮Orm的鼻梁：“你明天和我上班不好吗？”
“我不要，我要在家去去班味儿。”Orm固执道，她不是不想去AW，但是刚实习结束就跟着Ling过去，会显得自己很蠢。Ling知道Orm在坚持什么，就没有强求。
“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我都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过来见你。”Orm听着Ling信誓旦旦地回答，很是满意。两人的发丝在鹅绒枕上铺成深褐与亚麻的河流，稍一动弹便泛起细小的漩涡。Orm的足踝蹭到Ling的小腿，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轻颤，却没人挪开。
Orm的指尖穿过Ling散落的长发，动作轻得像整理古籍书页。“你头发沾到面霜了。”她捻起一缕发丝，面霜在月光下转为鎏金，指腹蹭过发梢的瞬间，Orm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振翅般的暗影。Ling食指划过Orm眉弓，Orm面庞的棱角甚是好看，鼻梁悬停在额心三毫米处，呼吸掀动细小绒毛形成微型气流，像台风掠过热带岛屿。Ling的唇瓣轻轻贴到Orm的额头。“我的可爱小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Orm被Ling突如其来的表白愣住，她们刚刚结束这个话题没多久，Ling怎么又绕回来了？她抬头，看向Ling，像是有100个疑问。“姐姐？”
Ling没等Orm再说，唇瓣便堵住了Orm的唇。
良久，Ling才罢休。“我都不知道我明天该怎么过。”Orm才知道Ling在发泄什么，原来是发泄自己的不舍和想念。
“那，姐姐明天请假？”Orm逗着Ling，她是断不会让Ling请假的，如果是那样自己岂不是AW的千古罪人，自己岂不是真成了大家传的萨国妲己了！
“就这么说定了。”Ling倒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心不已。
“不行，你要好好工作，你要想想我们以后。”Orm说，她只能如此鞭策Ling，不然Ling是真要请假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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