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拖着行李箱再次出现在小区门口时,刚才那位保安大叔正搓着手在岗亭外踱步取暖。他裹着厚重的大衣,耳朵冻得通红,不时往手上哈着白气。见到林宇和江心怡去而复返,而且行李原封不动,他脸上立刻露出诧异的神色,快步走上前:“哎?小伙子,姑娘,你们这…… 怎么又下来了?东西落车上了?还是忘带钥匙了?”
林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 1 号楼的方向,语气里压抑着明显的怒气:“大叔,20 楼的楼道被人倒满了垃圾,臭味熏得人没法喘气,根本没法住人。我们打算先去别的地方住一下,明天再找人过来处理。”
“又是 20 楼?!” 保安大叔一听,脸上立刻露出 “果然如此” 的无奈表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脚下的碎石子被踢得沙沙响,“肯定是那个穿貂皮的女人干的!姓胡,我们私下都叫她‘胡貂皮’,住你们楼上 2502!这女人真是…… 没法说!”
他左右看了看,见来往的人不多,便往林宇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抱怨道:“仗着自己快六十岁了,又总说独自带着俩半大的孙子,在小区里横行霸道!前阵子抢了 3 号楼张阿姨的车位,人家理论两句,她直接躺在地上哭天抢地,说张阿姨欺负孤儿寡母。平时偷拿快递、在消防通道堆杂物都是常事,上个月还把底商的蔬菜筐偷回家,被老板抓到了就撒泼打滚,说老板要饿死她们祖孙仨。”
保安大叔搓着冻得发僵的手指,语气里满是憋屈:“我们这些临时来顶班的,哪敢管她?上次我提醒她别往绿化带扔垃圾,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个多小时,说我拿了业主的钱不办事,还要去街道办告我欺负老人。真是惹不起躲不起!”
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区西侧的步道走了过来。来人身材微胖约莫四十多岁,穿着深蓝色冲锋衣,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正是上次业主大会上力挺林宇、为人正派的业主王建斌。他手里提着刚买的蔬菜,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林宇和江心怡,以及他们脚边的行李箱,王建斌立刻加快脚步,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小林,江小姐,你们这是…… 刚从外地回来?” 王建斌走上前打招呼,目光扫过两人紧绷的脸色,又看了看紧闭的小区大门,“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儿吹风?”
“王哥。” 林宇像是看到了可以商量的人,连忙迎上去,将 20 楼被倒垃圾的情况和保安大叔的话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之前明翰物业在的时候,小区管理挺严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王建斌听完,眉头瞬间紧锁,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拎着菜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塑料袋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左右扫视一圈后,他谨慎地拉住林宇的胳膊,又对江心怡递了个眼神,将两人带到离小区门口更远的一处花坛旁边。这里种着几株冬青,枝叶茂密,刚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相对僻静许多。
“小林,江小姐,不瞒你们说,我怀疑这事儿,跟年前地下赌场被揭发有关。” 王建斌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很快消散,“我家对门住的是派出所的老许,前阵子喝酒时听他提过一嘴,那个胡貂皮的儿子,出事前就是在小区附近的地下赌场里放高利贷的,据说手底下还管着几个小弟,专门帮赌场催债。”
他顿了顿,往岗亭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后来赌场被端了,她儿子就销声匿迹了。老周说,那小子手上可能沾了人命案子,是被上面督办抓的,估计现在早就投胎去了吧,不对,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应该先下十八层地狱。”
“从那之后,这女人就变得特别偏激。” 王建斌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看谁都觉得是举报赌场、害死她儿子的人。但她也清楚,真正端掉赌场的是警方,不敢去找麻烦,就专门盯着我们这些普通业主撒气。她儿子身份不能见光,所以用的她的卡,以前赌场那边还按月给她打钱,她儿子被抓了之后,赌场象征性的还给她转点生活费,后来赌场也没了,她就完全没了收入来源,就到处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一开始也就是偷点超市的鸡蛋、便利店的纸巾,值不了几个钱。大家也都知道她儿子出事了,虽然可恨,但多少有点可怜她,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建斌皱着眉摇了摇头,“可没想到她越来越过分,上周居然把 1 号楼底商的面包柜给撬了,拿走了一整箱面包。被老板抓到后,直接躺在地上耍赖,说自己孙子快饿死了。警察来了也没办法,她年纪大,偷的东西又不值钱,只能口头教育几句,最后老板看着被她脏手抓过的面包,只能认倒霉让她拿走了。”
他指了指小区门口的底商,林宇顺着看去,果然有两家店铺挂着 “出兑” 的牌子,玻璃门上的招聘启事已经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明翰物业跑路后,小区没人管,她就更肆无忌惮了。我估计,她是看你们好久没回来,又把气撒到你们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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