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染一步步逼近,靴子踩在血泊中,发出轻微的吧嗒声。她目光落在那首领的腰牌上——虽然隐蔽,却逃不过她的眼睛。那花纹,她记得,来自丞相府某位颇受宠爱的姨娘的院子。
“看来,有人不想我回去。”她声音轻柔,却让那首领如坠冰窟。
首领咬牙,举刀做最后一搏。
然而他刚抬起手,眼前一花,咽喉已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下一秒,喉骨碎裂的轻微“咔嚓”声响起。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软倒在地,气绝身亡。
转瞬间,来时气势汹汹的十余名黑衣人,已全部变成了地上的尸体,再无生息。
黎梦染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目光冷漠地扫过现场,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瘫软在地的小厮身上。
小厮接触到她的目光,吓得几乎晕厥过去,涕泪横流:“大、大小姐饶命!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黎梦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却仿佛毫无所觉。
“没看见?”她轻声重复,嘴角那抹弧度冰冷而残忍,“回去知道该怎么回话吗?”
小筛糠般点头:“知、知道!路上遇到匪徒,护卫大哥们拼死抵抗,才、才护得大小姐周全!”
黎梦染满意地勾了勾唇,还算识相。
她收起匕首,看也没看那一地尸体,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她从容地走回马车,掀开车帘,对里面抖成一片的老嬷嬷淡淡道:
“收拾干净,继续赶路。”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照在她沾了几点殷红的侧脸上,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极致美丽与极致危险的魅力。
回京的路,看来不会无聊了。
马车碾过官道的尘土,方才的血腥气似乎还未完全散去。黎梦染靠在车厢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柄滴血未沾的匕首,仿佛刚才收割了十余条性命的不是她。
老嬷嬷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这位六年未见的大小姐,比地狱里的阎罗还要可怕千百倍。
突然,马车再次缓缓停下。
车外传来隐约的兵刃交击之声和凄厉的惨叫,比之前那场“欢迎仪式”的动静还要大上不少。
黎梦染微微蹙眉,撩开车帘一角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另一场厮杀正在上演。两辆极其华丽的马车被二三十名黑衣刺客团团围住,护卫们拼死抵抗,身手明显比丞相府那些酒囊饭袋强上不少,奈何刺客人数众多,且出手狠辣,护卫们已渐渐落入下风,不断有人倒下。
其中一辆马车里,偶尔传来一阵压抑却撕心裂肺的年轻男子的咳嗽声,听得人揪心。
“啧,”黎梦染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还真热闹,这条官道是专门给刺客开的财路么?”
她干脆抱着手臂,倚在车辕上,饶有兴致地观战,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末世法则之一:少管闲事,才能活得长久。
护卫们顾此失彼,一个刺客终于寻到空隙,猛地扑向那辆不断传出咳嗽声的马车,雪亮的长刀狠狠劈向车帘!
帘幔被刀锋划破,掀开一角。
刹那间,黎梦染的目光撞入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像是上天最精心雕琢的作品,眉峰凌厉,鼻梁高挺,只是脸色苍白得透明,唇瓣也毫无血色,被剧烈的咳嗽折磨得眼尾泛红,平添了几分破碎易碎的美感。
绝色,却病弱。像是名贵却濒死的琉璃盏,美得惊心,也脆得动魄。
“长得不错,”黎梦染客观地评价道,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就是命不久矣,可惜了。”
她本无意插手。
然而,混战中,几名杀红了眼的刺客似乎觉得她这辆破旧的马车和围观的态度碍事了,竟分出两人,挥刀向她冲来!
“找死。”黎梦染眼神一冷。
她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既然麻烦自己撞上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身影如鬼魅般掠出,甚至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那两名冲过来的刺客喉间已多了一道血线,一声未吭便栽倒在地。
她的动作并未停止。
既然动了手,这些碍眼的苍蝇,就一并清理了吧。
她如同狼入羊群,穿梭于黑衣刺客之中。她的招式没有任何花哨,每一击都直奔要害,高效、精准、冷酷至极!匕首的寒光每一次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终结一条性命。
那些正苦苦支撑的护卫们只觉压力一轻,愕然看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裙、容颜绝世的女子如同死亡本身,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速度和方式,近乎残忍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刺客,已全部变成了躺在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
官道上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那个华丽马车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黎梦染甩了甩匕首,目光落回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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