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群怒火攻心、完全听不进任何道理,一心只想将他“打一顿”的柱,男人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试图沟通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
那是一种彻底的、源于本质的懒怠。
他不再试图解释,不再闪避,甚至不再去看那些指向他的、饱含杀意的刀锋。
争论?毫无意义。 证明?多此一举。 说服?异想天开。
他直接转过了身,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在众柱面前,仿佛那些能轻易夺走他性命的日轮刀只是孩童的玩具。
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意地选了一个方向——既不是来时路,也不是通往医院的路,更像是一条纯粹凭感觉选择的下山小径——迈开了步子。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与刚才那鬼魅般的闪避速度判若两人,就如同一个晚饭后在山间散步的普通人。
“站住!” “你想往哪里逃!” 怒吼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破空之声,显然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然而,男人的身影在小径的转角处微微晃动,如同融入暮色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身后的攻击,脚步甚至没有丝毫紊乱。
他没有回头,没有停留,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解释?他已经给过了。 建议?他们也拒绝了。 剩下的,与他无关。
他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在柱们愤怒而错愕的注视下,身影迅速消失在蜿蜒下山的小路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一群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对着空荡荡的山路咬牙切齿的柱,以及医院里那个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蝴蝶忍。
他走了。 以一种比任何激烈的对抗都更让人憋闷的方式,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就在众柱因男人的离去而暴跳如雷,对着空山怒骂“你妈!”之际。
那道他们遍寻不着的背影,已然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山下医院那灯火通明的走廊尽头。
他依旧是那身不起眼的装束,步伐平稳,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死界限的抢救室大门。
门外守卫的隐部队成员和医护人员刚想上前阻拦,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大脑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某种难以言喻的认知干扰笼罩了他们。
在他们恍惚的视野和记忆中,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似乎突然披上了一层“权威”、“可信”、“本就该在此地”的模糊光环,让他们升不起丝毫阻拦的念头,甚至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了道路。
“吱呀——”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
里面忙碌的、来自各地被紧急召集的顶尖医师和护士们,同样受到了那无形力量的影响。他们只觉得眼前微微一花,意识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断层,再定睛时,便看到一个气质沉静、仿佛自带某种令人信服场域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的潜意识被巧妙地篡改、安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定是产屋敷主公请来的、某位不世出的医学泰斗,是来解决这连他们都感到棘手的难题的。
男人无视了那些复杂的监护仪器和悬吊的输液袋,目光直接落在手术台上那抹脆弱的紫色身影上。蝴蝶忍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
他走到主刀医师身边,用不容置疑的、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开口:
“你们出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我来解决。”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说服力,直接作用于人的深层意识。
主刀医师张了张嘴,理智上觉得这不合规矩,极度危险,但某种更强大的、无形的意念却压倒了他的质疑,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甚至对着其他同样眼神出现片刻茫然的同事打了个手势。
没有争吵,没有质疑,在一种近乎梦游般的状态中,这些顶尖的医者竟然真的开始有序地、安静地退出抢救室,将这片生死战场,留给了这个来历不明、却让他们莫名信服的男人。
抢救室的门再次轻轻合上,将内外隔绝。
里面,只剩下他,和生命垂危的蝴蝶忍。
抢救室内,仪器的滴答声变得单调而空洞。
男人站在手术台边,低头凝视着蝴蝶忍安静的睡颜——或者说,昏迷中苍白脆弱的容颜。没有了平日那狡黠的笑容、刻意的挑衅或是故作虚弱的表情,此刻的她,只是一个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伤患。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她很久,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仿佛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器物,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某种更宏大的、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终于,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如同呓语,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自言自语道:
“就当是我来这个世界,改变了规律……”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仿佛他本身并不完全属于这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既定秩序的干涉。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蝴蝶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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