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时雾斟酌语言,目光扫过这间小小的白事纸扎铺。
屋内灯光有些暗,空气里浮着纸钱和香烛的味道。
“是想投诚?”
算了,别斟酌了,越说越不对劲!
两人坐在客厅。
少年取下了口罩和帽子,动作利落地递给她一杯白开水。
昏黄的灯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完整地照亮了他的面容。
眉眼是极锋利的,眉骨很高,眉峰如刀裁,斜飞入鬓。
眼型狭长,眼尾微挑,勾勒出几分天生的疏离与锐利。
瞳孔是纯粹的墨黑,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不笑时,便自然带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
鼻梁的线条尤其硬朗挺拔,如同山脊,在灯光下投下一道清晰的侧影。
嘴唇很薄,唇色偏淡,紧抿时显出一种固执的弧度。
一头黑发短而凌乱,像是随手抓挠过,额前过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小半眼睛,却更衬得下半张脸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紧实。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就很能干!(无引申义? o ? )
ennn……抛开这诡异的场合不谈,这张脸,糅合了少年人的清冽与某种未驯的野性,确实……帅得很有攻击性。
时雾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少年粗糙的手背,动作微微一顿。
他的手上纵横着不少细碎的伤痕,有些已经淡去,有些还泛着新鲜的粉色。
掌心和指腹覆着一层厚茧,摸上去像砂纸,虎口处甚至有一道狰狞的结痂裂口。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手往上移。
少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短袖,领口有些松垮,袖口边缘已经磨起了毛球。
手腕上戴着一串廉价的塑料珠子,颜色艳俗,有几颗已经开裂,与这间弥漫着香烛纸钱味的铺子一样,透着一股落魄的气息。
【……可怜孩子。】
“你是时雾?”少年的声音偏亮,但带着街头磨出的粗粝感,语速快,尾音有点拽,像没被打磨过的碎玉,带着点不驯的棱角。
“黎蔟告诉你的?”时雾反问,心里有点意外。
“……苏万告诉我的。”少年别开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塑料珠子。
……也对。
时雾恍然。
苏万那个爱热闹的大嘴巴性格,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不添油加醋地讲给他的好兄弟听才奇怪。
估计她在苏万的描述里,早就成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传奇人物了。
她看着少年局促地抠着塑料珠子的模样,洗得发白的衣领下锁骨嶙峋,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时雾拿着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直看向他,“你费这么大劲找我,到底什么事?”
少年喉结滚动了一下,碎发下的眼睛飞快地抬起来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声音闷闷的:
“……黎蔟不见了,苏万最近也没跟我联系,我……我想跟着你。”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手指紧紧攥住那串开裂的塑料珠子,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明明是三人的小团体,可另外两人似乎总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去往他触及不到的地方,把他独自留在原地。
灯光下,他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黎蔟消失得无声无息,连个口信都没留。
苏万最近也总是支支吾吾,消息回得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断了联系。
他像被遗忘在角落的旧玩具,眼睁睁看着另外两人越走越远,却连他们去了哪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间白事铺子终年昏暗,香烛味渗进每一寸木料。
他在这里长大,陪着年迈的奶奶守着一方天地。
街坊邻居路过时总要加快脚步,仿佛他父亲犯下的罪孽会透过门缝沾染到他们身上。
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在街头摸爬滚打,身上的伤疤比年纪还多。
那些轻蔑的眼神和肆意的欺辱,早把他那点自尊磨成了硬壳。
此刻他垂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有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了心事。
看似莽撞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个小心翼翼试探着、怕被再次抛下的灵魂。
少年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铺子里陈旧的香烛气味混着纸张的霉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最近总有人来铺子附近转悠。
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着斯斯文文,说话也客气,可镜片后的目光总在他身上打转,明里暗里都在打听黎蔟的下落。
他不认识这些人,但脊背绷紧的直觉告诉他——麻烦上门了。
巷口多了个生面孔的烟摊,对门二楼总拉着半扇窗帘,走在街上时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空气里浮着看不见的针。
这些他其实不太在乎。
在街头摸爬滚打这些年,他能怕什么?
可他扭头看见奶奶颤巍巍地踮脚挂纸元宝时,心里那点硬气就全泄了——老人七十六了,腰弯得像虾米,晚上咳嗽声像破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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