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班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凌皓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体内经脉的刺痛感尚未完全消退。波风水门亲自为他做了详细检查,眉头始终紧锁。
“查克拉经络有多处细微撕裂,精神力透支严重,还有…一种奇特的能量侵蚀痕迹,虽然很微弱,但性质非常霸道,不像常见的查克拉属性。”水门语气凝重,“你确定只是修炼时出了岔子?”
凌皓虚弱地点点头,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感觉一股很狂暴的能量突然涌进来,然后就失控了…”他再次强调“意外”,并将那丝自然能量的躁动模糊地描述为“狂暴的外来能量”。
水门凝视着他,蓝色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显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那股能量的诡异和短暂爆发出的威压,绝非普通修炼意外能解释。但他没有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宇智波的孩子。
“还好干预得及时,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水门最终叹了口气,“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需要静养,绝对不能再进行高强度修炼,尤其是避免任何形式的能量汲取实验。我会给你开一些温养经络和精神的药物。”
“谢谢水门老师。”凌皓低声道,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愧疚。水门是真心关心他,而他却不得不隐瞒真相。
水门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凌皓一人。他立刻将意识沉入体内,仔细检查炼妖壶的状况。
纹身的光芒确实黯淡了许多,之前那种温热的活力感减弱了。“能量虹吸”功能完全沉寂,无法启动。最让他心疼的是,修复度从1.8%跌回了 1.5% ,这意味着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成果损失了近六分之一!
「检测到本体能量失衡…结构轻微震荡…进入自主修复模式…」 「能量虹吸功能关闭…预计恢复时间:未知…」 「自然能量残留分析中…数据记录…」
真灵传递来的信息依旧断断续续,但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丝“疲惫”的感觉。这次意外,显然对炼妖壶本身也造成了一定的负担。
然而,福兮祸所伏。就在凌皓心情沉重时,真灵再次传来一段信息:
「危险能量冲击…意外激活深层结构冗余节点…」 「获得残缺数据:自然能量基础特性(部分)、能量狂暴化抑制模型(残缺)…」 「炼妖壶能量适应性微幅提升…对自然能量抗性+0.01%…」
凌皓微微一怔。虽然修复度下降了,但炼妖壶似乎因祸得福,从这次能量暴走中记录下了一些关于自然能量的基础数据,甚至自身对自然能量的适应性还有了极其微弱的提升?
这就像是经历了一次高风险的压力测试,虽然设备受损,但却获得了宝贵的数据和经验。
更重要的是,他与真灵之间的感应,似乎因为这次共同应对危机而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丝。虽然依旧无法流畅交流,但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真灵那微弱的“状态”变化。
“看来…冒险也并非全无收获。”凌皓若有所思,“至少知道了自然能量的危险性和一些特性,也为将来可能真正接触这种力量埋下了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基础。”
当然,这种冒险他绝不敢再轻易尝试第二次。
在医疗班静养的日子里,凌皓严格遵守水门的嘱咐,没有再提炼查克拉,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对现有知识的梳理和“机关术”的理论推演上。
他借着“养病无聊”的由头,向医疗忍者要来了一些废纸和炭笔,开始“涂鸦”似的绘制各种机械结构图和能量回路设想。这些图纸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孩子异想天开的幻想,或是基于砂隐傀儡术的拙劣模仿。
但只有凌皓自己知道,这其中融入了多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学原理、机械设计知识和刚刚获得的、对能量(查克拉)形态的更深理解。他甚至尝试将那些“自然能量基础特性”的残缺数据模糊地应用到一些能量传导的设计中,虽然目前毫无进展,却是一种大胆的尝试。
这些举动,自然没有逃过监视者的眼睛。
宇智波铁火来看过他一次,名义上是探望,实则是探查他的虚实。在看到凌皓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纸后,铁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随意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显然,他将凌皓的兴趣归结为了“不务正业”和“逃避现实”。
然而,凌皓却能通过偶尔开启写轮眼惊鸿一瞥的感知,察觉到另一道更加隐晦、更加深邃的目光,曾数次掠过他的病房窗口。
是止水。
止水的关注点,似乎更多地落在那些图纸上某些超越当前忍具设计理念的、极其细微的结构特征上。他停留的时间很短,每次都无声无息,但凌皓能感觉到那份审视中的探究和思索。
“他果然对这类‘异常’最敏感…”凌皓心中警惕,但表面依旧扮演着一个沉迷于自己世界的伤病员。
几天后,凌皓伤势好转,获准出院。水门特意来接他,再次叮嘱他静养,并告诉他族比的最终排名已经出来,他虽然因伤退赛,但凭借之前的亮眼表现,家族依然会给予一定的资源奖励,具体内容会稍后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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