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宇智波翔太的冲突,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入凌皓心中。短暂的胜利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强烈的危机感。石髓粉只能侥幸一次,下一次,对方必然有所防备。
他需要力量,实实在在,能让人忌惮的力量。
深夜,宿舍内寂静无声。凌皓没有继续绘制图纸,而是盘膝而坐,意识完全沉入胸口的壶型纹身。那一点真灵之光,在吸收了妖魔皮革的能量后,似乎比以往更凝实了些许。
他回想着那日感知到的、炼化妖魔皮革后得到的“精纯的阴性能量”。那种冰冷、幽邃、却又与宇智波血脉隐隐共鸣的能量……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
写轮眼的开眼,需要极致的情绪刺激,尤其是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这是他绝对想要避免的。但这股来自异界妖魔、却又被炼妖壶提纯的“阴性能量”,是否能够绕过情感刺激,直接滋养、甚至催化写轮眼的进化?
风险极大。未知的能量,未知的反应。稍有不慎,可能直接毁掉这双眼睛,甚至伤及灵魂。
但宇智波翔太那狞笑的脸,黑市中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以及未来更大的战争阴影,都在逼迫他行险一搏。
“炼妖壶…能否控制那缕阴性能量,极其缓慢地…滋养我的眼睛?”他集中全部意念,向那点真灵发出询问,同时将自身微薄的查克拉作为引导和缓冲。
真灵之光微微闪烁,反馈回一段模糊的信息:「能量可引导…需宿主精确控制…风险自担…」
足够了!
凌皓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决绝。他小心翼翼地,从炼妖壶那微小的空间内,引出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幽暗能量流。这股能量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他凝聚起全部精神力,以前世调试精密仪器般的专注,引导着这丝微不可察的阴性能量,缓缓流向自己的双眼。
过程缓慢得令人窒息。能量流过经络,带来一种冰刺般的细微痛楚和凝滞感。他全力维持着稳定,不敢有丝毫差错。
终于,这丝微弱的能量接触到了眼球周围的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
嗡——!
一瞬间,凌皓只觉得双眼如同被冰针狠狠刺入!剧烈的酸胀和刺痛感猛地爆发,视野瞬间变得模糊,甚至泛起一片血红!
他闷哼一声,几乎要失去控制,却死死咬着牙关,凭借惊人的意志力稳住那丝能量流,没有让其失控暴走。
剧痛持续了十几秒,才缓缓褪去,留下一种冰冷的麻木感和强烈的灼热交替出现。视野逐渐清晰,但看东西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血色滤镜。
他强忍着不适,立刻凑到窗前积着雨水的水洼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倒影。
倒影中,他的双眼依旧漆黑,但在那瞳孔的最深处,似乎隐约闪过一抹极其淡薄、转瞬即逝的猩红!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双眼周围的经络仿佛被拓宽了一丝,对查克拉的流动变得更加敏感。一种难以言喻的洞察力悄然滋生,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他能更清晰地看到窗外树叶的脉络,听到更远处昆虫的微鸣。
没有开眼,但…进化之路,似乎被强行推开了一丝缝隙!基础被打得更牢固了!
成功了!尽管过程痛苦,风险巨大,但他成功了!利用炼妖壶和外来能量,他找到了一条可能规避情感刺激、纯以能量和掌控力来进化写轮眼的险峻歧路!
狂喜之后是极度的疲惫和精神透支。他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胸口壶型纹身微微发热,仿佛也在为这次危险的实验而悸动。
接下来的几天,凌皓变得更加深居简出。他不敢再频繁外出“拾荒”,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学校训练场或是宿舍。他不断适应着双眼那细微的变化,锻炼着那增强了一丝的洞察力和查克拉操控力。同时,他更加专注于那件“作品”的设计与制作。
他利用卖皮垫攒下的钱,买来了最基础的工具:小锉刀、刻针、砂纸、以及一小块品质极差的查克拉金属碎屑(价格昂贵,几乎花光积蓄)。材料则主要来自那些捡来的、经过初步炼化强化的边角料。
他要制作的,并非强大的攻击忍具,而是一个符合他当前身份和能力、却能起到奇效的辅助机关——基于战国弩机原理和查克拉传导改良的袖箭。
不同的是,它的箭匣经过特殊设计,可以容纳三枚不同用途的“箭”:一枚普通强化钢矢、一枚内部中空可填入石灰或麻痹药粉(尚未搞到)的陶矢、以及一枚核心嵌入了那粒最小“纯净查克拉金属”的、能够更好承载他查克拉的试作型能量矢。
发射机括则利用了强化后的弹簧钢片和精巧的杠杆结构,力求无声、迅捷。外壳用普通的铁片包裹,看起来毫不起眼。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每一个零件都需要他亲手用最简陋的工具打磨、修正,对查克拉金属的镶嵌更是需要精准的操控。炼妖壶的“能量感知”能力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让他能“看清”能量在构件中的流动是否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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