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家共有三间房，其中两间特别小。
以前的安排是：刘海忠夫妇住正屋，长子单独住一间，两个小儿子挤在另一间。后来刘光齐走了，两个小儿子这才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间。
得知杨璇儿今天回来，二大妈早早收拾好了：杨璇儿姐妹住一间，刘光天兄弟住另一间。
此刻，刘家两兄弟的房间里——
“二哥，你说爹是不是偏心？以前大哥在的时候，什么好处都给他。
现在我们看上杨馨儿，爹不但不支持，还把我们赶出来，连晚饭都不让吃！
那杨馨儿多漂亮，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好吗？凭什么爹宁可便宜外人也不帮亲儿子？”
刘光福满腔怒火，冲着二哥刘光天发牢骚。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嫂的妹妹竟然长得如此漂亮，比何雨水、于海棠还要出众，更何况还是亲戚呢！
如果他们真想追求，岂不是近水楼台？
可谁能料到刘海忠竟然反对这事。
还让他们在杨馨儿面前丢了面子。
“谁说得准呢？老爷子偏心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他眼里，只有大哥才是亲儿子，我们俩早就像外人一样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去追杨馨儿？”
“至于丢面子的事，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明着不行，那我们就暗地里来。”
“等事情成了，就算爹想拦也来不及了。”
“我们各凭本事，别为了杨馨儿伤了兄弟情分。”
“要是她喜欢我，你就退出；要是她喜欢你，我也不纠缠，怎么样？”
刘光天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他想着，既然老爷子明摆着不同意，不如他们私下行动。
等真成了，老爷子还能说什么？
刘光福眼睛一亮——对！既然老爷子不帮忙，偷偷来不就行了？
“好！她要是选你，我认输；要是选我，你也别惦记！”
“一言为定！”
两兄弟就这样暗暗达成了协议。
但他们只顾着算计，却从没想过——
杨馨儿这样聪明漂亮的女孩，会看上他们吗？
更没想过，这份兄弟间的约定真的能兑现吗？
“就看今晚了。如果熬过去，这个人就能活。”
“如果熬不过……”
大夫没说完，但警察心里明白——熬不过就是没命。
他们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何大清生死的消息。
他们要给傻柱定罪，还得等这件事尘埃落定。
何大清还没咽气，怎么能急着给傻柱定罪？
说到底，傻柱怎么样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何大清的生死。
警察和值班人员围在何大清身边观察情况。
警局里的傻柱头发凌乱，满身污垢，神情呆滞。此刻他已经冷静下来，怒气消散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
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对傻柱来说不算什么。他内心充满悔恨——一时冲动竟捅了何大清一刀。
如果何大清没事还好，如果真的被这一刀送了命，傻柱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此刻他仍有些恍惚，牢房里的每一秒都像煎熬。孤独与冷漠折磨着他，更折磨他的，是对何大清生死的未知。
无论为了自己还是大清，他都不希望何大清死。只要何大清活着，他最多坐几年牢，甚至愿意为何大清养老赎罪。但如果何大清死了，他也得送命。
“这傻柱不是好东西，三个月前刚因为下药害人被抓，后来被某个领导捞出来。现在倒好，居然捅了自己亲爹一刀！”值班警察满脸嫌弃地看着他。
虽然何大清也不是好人，但终究是傻柱的亲生父亲。当然，警察们对这对父子都没好感。
“棒梗儿，老实交代，你溜进易忠海屋里到底想干什么？”
“记住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说的每个字都关系到量刑轻重。”
“现在必须一五一十回答。”
审讯室里，王建国和同事正在对棒梗儿进行询问。
棒梗儿握紧拳头装作不懂：“啥意思？我去易大爷家不就是串门嘛！”
“少耍花样！到底去干什么？”
王警官猛地拍桌而起，目光如刀般盯着棒梗儿。
这个小贼劣迹斑斑，赃物都搜出来了还敢抵赖。
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听着棒梗儿，现在认罪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要是继续嘴硬——”王建国冷着脸竖起食指，“等着罪加一等吧！”
他盯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偷，耐心早已耗尽。
棒梗儿喉结滚动。警察说的是真是假？认罪真能轻判？
可奶奶反复叮嘱过——**都不能松口……
他盯着王建国铁青的脸，突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支吾着没了声响。
“棒梗，你可想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认不认我们都能查明白。”
王警官察觉到棒梗的动摇，立刻展开心理攻势。
棒梗听完王建国的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心想：连奶奶死扛到底都被抓了，自己还硬撑什么？警察总不会骗小孩吧？
“叔叔，我交代！我是去易忠海家偷东西的……”棒梗带着哭腔说，“可我是**的！上次偷东西腿都被打断了，伤才好没多久，哪敢再犯？可奶奶和妈妈被抓后，全靠易忠海两口子给口饭吃。现在他俩突然都没了，我实在没活路才……”
他抹着眼泪继续道：“就想偷点钱撑到家人放出来，真不是存心作恶！求您给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王警官叹气：“再难也不能偷！院里那么多人，你开口讨口饭总有人帮。这下好了，偷东西是犯法，我们最多帮你争取减刑。不过别怕，未遂加上坦白，顶多关两三个月。”
王建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这小子彻底没救了。
能怪谁呢？虽然他可怜，但法律就是法律。
自己绝不能因为同情棒梗儿就放他一马。
棒梗儿听完王建国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还不能免罚？
而且还要记档案？那不是出来后连媳妇都娶不成了？
棒梗儿觉得王建国毁了自己，明明说好坦白从宽。
还说会给他机会，结果承认了反倒要坐牢？
他心里又气又恼，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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