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满头大汗,脚在地上转圈,嘴里念叨。
“完了完了,家里这点摆设拿不出手啊!他们会不会嫌咱家穷,看不起辞霜?哎哟,干脆别来了,别来好了!”
姜云花一把按住他:“慌啥?他们敢嫌弃辞霜,咱们就把门一关,不让他们进!”
“乔家要是连谁是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还敢挑三拣四?当初要不是我和老焦收留辞霜,她早饿死街头了!”
至于裴家,辞霜要是喜欢,咱们就客气待着。
要是不喜欢,那就当陌生人。
有钱有有钱的活法,穷有穷的过法,谁也不比谁高贵。
她说完,挺直腰板站了起来,拍了拍围裙上的灰。
“明天来的不是什么权贵,是我闺女的男人家长辈。咱凭良心做事,不怕他们评头论足。”
她顿了顿,又瞪他一眼。
“明天,你给我挺直腰板,拿出当舅爷的劲儿来!别让人觉得辞霜娘家人窝囊!”
“成!”
焦诚安深吸一口气,终于不抖了。
他是辞霜的娘家啊,他不能怂。
就算穿的是旧衣裳,只要站得直,腰杆硬。
谁也不能小瞧了这份亲情。
姜云花又跟叶海轩说:“海轩,去挑三头最肥的猪,杀了吧。明天摆席,我要让全村人都睁大眼睛看看,辞霜离开顾振兴,日子照样过得亮堂堂的。”
自从辞霜和顾振兴离婚后,村里就闲话满天飞。
有人说李家嫌辞霜没文化,是乡下丫头才甩了她。
还有人听说她离了婚,专门找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门丢脸,存心恶心人。
姜云花心里憋着一股气。
明天,她要当众打这些人的脸。
她家辞霜,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离开顾振兴?
那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那些嚼舌根的人根本不懂,辞霜从没靠过谁施舍活路。
叶海轩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向来不是爱琢磨人心的人,只觉得家里有喜事就该大声宣扬。
更何况这不只是普通的喜事。
辞霜找回了亲人,这是多少人家盼都盼不来的好运啊。
他二话不说,挑了三头膘肥体壮的大猪,亲手宰了。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新鲜猪肉的香气。
村里人一听有肉吃,还有热闹看,全都乐得跳脚。
“明天一定到!不许缺席!”
转眼间,整个村子都热腾腾的。
一场宴席还未开席,便已凝聚起全村的热情。
新房还没盖好,焦佳玥只好推着瘫在轮椅上的爹,灰溜溜回了陈家村。
原本风光嫁出去的女儿,如今竟狼狈返乡。
虽然新房被辞霜占了,但她家还留着间老屋,能遮风挡雨。
那屋子年久失修,墙皮剥落,屋顶几处漏雨。
门框歪斜,但毕竟还能住人。
焦佳玥站在门前,望着斑驳的木门,心头一阵酸楚。
这里曾是她童年的避风港,如今却成了她无处可去时的最后一块栖身之地。
她打算先在这儿凑合几天。
等安顿下来,再想办法筹钱翻修。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顿好父亲和儿子。
别的事,只能一步步来。
路上,碰见谁家都在说说笑笑,脸上带笑。
整座村子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唯独她格格不入。
她逮住隔壁的顾雅琴,装作不经意地问:“雅琴姨,村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顾雅琴以前跟她住对门。
一见她推着陈清海回来,眼神立马亮了。
那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样的场面,可是她最喜欢看的戏码。
“哟!这不是咱们村头一号大学生吗?怎么,你爹这腿是提前享福了?回乡下养病啊?”
“是啊,真够倒霉的。”
焦佳玥低声叹了口气。
她刚从售楼部拿到了这笔钱,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这钱来得并不光彩,是别人退房时被迫留下的定金补偿。
虽然数目不大,却让她整晚辗转反侧。
她一边庆幸自己没在那栋楼投太多,一边又懊恼。
早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当初就该多交几份定金,至少能多拿点赔偿。
现在倒好,赔了这点零头,想再捞回来?
难了。
“她算什么惨?我们才真叫活受罪。”
周晓月坐在售楼部临时搭起的休息区木椅上,手里捏着一罐喝得见底的雪梨罐头。
她仰起头,把最后一滴清甜的汤汁精准地倒进嘴里。
随后,她又把罐子倒过来,对着阳光照了照。
确认真的空了,才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你说说,谁家买房不图个安稳?现在可好,那起命案一出,整个小区都成了凶宅代名词。当初交定金的客户一个接一个杀回来,堵在售楼部门口要退钱,扯着横幅喊还我血汗钱!闹得保安都得请人站岗。”
“更别提那些原本想买的。”
她撇了撇嘴,眉头拧成一团。
“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怕价格再便宜,也压根没人敢碰这栋楼。你开价五千一平?没人问,你说送车位?照样没人来。现在整整一栋六层楼,十二户,全都空着,钥匙挂在售楼部,连个看房的人都没有。那房子就跟被下了咒似的,风吹过都带着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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