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尽量给他们减员
下车后他让里昂跟马车回去酒店，然后亨利沿着大道向中城区的方向走了五六百米，再掉头走回去刚刚下车的地方，然后回头再向着中城区的方向走。
一路上亨利锐利的目光一直在观察是否有人在跟踪自己。
感觉没问题后，亨利继续向前走了几百米，再回头扫视一圈。
他觉得确实没问题后就快步拐进一个小巷，迅速换了衬衣、帽子，贴上八字胡和络腮胡，再走出小巷，打了一辆出租马车向着昨晚那栋中城区的396公寓而去。
与此同时，芝加哥平科顿侦探社的创立者亚伦和他的大儿子罗伯特也在讨论纽约分部被毁事件。
“这次纽约分部被摧毁，我们损失起码20万美金，罗伯特，你的想法呢？”亚伦问道。
“很明显，就是纵火者开枪报警的，高级侦探约翰发过来的电报中提及奥斯顿和他的6个心腹干探失踪，我怀疑就是因为这6个干探的业务招致敌人报复。”罗伯特侃侃而谈。
亚伦喝了一口咖啡，静静地倾听。
“考虑到强大的黑市的‘渡鸦兄弟会’俱乐部和惠斯帮总部都是这两天被接连烧毁，手法如此相同，那么答案很明显。”
“因为我们通知奥斯顿配合黑市的行动，他派出干探侦察亨利时被他发现，招致了亨利的报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亨利会手下留情。”
亚伦赞许地微微颔首，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或者报复或者忍让，报复的话如果是正面战斗，亨利的战斗力太惊人，即使是突袭也不能保证成功，而且会让我们招致大量的人员损失。”
“甚至可能会让他直接攻击我们芝加哥总部，所以我建议暂时忍忍，静待亨利暴露出什么重大违法行为时，我们借用政府的力量对付他，召集强大武力一次性干掉他。”
“亨利现在结识了很多资本巨头和世家名门，让他们欠下他巨大的人情，一般的小手段很容易不起作用，反而会彻底激怒亨利，招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亨利这次手下留情，说明他也忌惮我们的实力和身份，只要我们不再明着招惹他，他应该不会继续针对我们。”
亚伦听得心里很欣慰——后继有人啊！
这几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好，在去年满60周岁的时候就把侦探所的主要工作都交给了两个30多岁的儿子罗伯特和威廉。
罗伯特负责芝加哥总部，威廉负责加州旧金山分部，他们都干得不错。
“那这次黑市报复亨利的后续行动呢？”亚伦问道。
“我们退出，或者看看威廉·范比尔特临时会不会找我们的侦探帮助维持秩序，如果有，则可以暗中准备，看看有没有机会趁着亨利和黑市争斗时痛下杀手。”
“不过这样子做的话，要有得力的干探负责，现在奥斯顿十有八九已经死亡，其他探员并不了解这件事，临时安排的话容易出纰漏，毕竟明天就是黑市发动的时间。”
“所以我建议按兵不动，等黑市和亨利这次的争斗结果出来再说。”
“你打算安排谁来接替奥斯顿的位置？纽约的分部需要尽快重新建立起来。”
“高级侦探肯特，他在纽约工作了五年多，为人谨慎，工作能力强，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带领其余的侦探重建纽约分部。”
亚伦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安排吧，伱最近的守卫力量也要加强，以防万一。”
“明白。”罗伯特退出亚伦的办公室。
——
亨利在距离396公寓还有两百米左右就下了马车，向着目标而去。
走到公寓附近的时候，他发现白天的几栋公寓楼之间连接了很多绳子，上面挂满了晾晒的衣服，大大遮挡了路人的视线。
不单单是这几栋楼，几乎所有的公寓大楼之间都是这样。
即使是白天，396公寓一楼的几户人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
不过这栋公寓没有在街道边上，一楼做不了铺面，所以大门紧闭也算正常。
附近也没看到什么人，连玩耍的小孩子都没有。
亨利径直走到左起第二户门前，敲击了两长三短五声，然后静静等待。
昨晚给奥斯顿上水刑后，他得知这里是黑市中心的隐秘据点，并不是平科顿安排的。
那些钻石级行动人员接到的命令就是来这里的集合，左起第一、二和四号房间都是他们的集合点。
亨利也不知道黑市的行动人员是怎么沟通的，只能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毕竟平科顿侦探社的总部覆灭得很突然，黑市在纽约的总部又被摧毁，所以他们的应变能力不足，很可能无法及时调整计划。
五个钻石级精英行动人员配合起来的威力可不是1+1++1=5，很可能是10或者20。
所以亨利必须尽量给他们减员。
等了几分钟都没人出现，亨利看了下时间是早上9点46分，也可能是剩余的5人都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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