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成熟,“你瞧瞧,我如今模样妥妥的傀儡无异,半分做不了主。一个被蛊毒掌控的木偶。”声音没半分气力,无奈自嘲。
时菱痛心,偏无计可施。“解药殿下没吃吗?或许你成为了王大抵便可解脱了。”
卢则哑然失笑,“我天真的伴读啊。”
“我本想和卢胜握手言和,可他风头正盛深得王后欢心,对我哪还有半分敬意。”
他静静看着时菱温润的面容透出焦急。
“那这,需要我同王后禀告吗?”
“不可,你这般与告状无异。王后多疑,你少不了苦头。”
“殿下需要我如何行事?”
卢则精明是可恶,假意推脱后干脆顺势应下。由着时菱护主心切让他打听卢胜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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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士谦事后隐隐察觉不对劲,把李祈叫来问话,自认他是个软柿子。
居然未果,摸着胡子摇头叹气,个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可既作先生,怎好抛下他们不顾。
他苦口婆心找卢则聊了半宿。可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
卢则:“时菱顶好,我不想他变样。一次两次的不打紧次数多了嫌隙大了,失望透顶自然就走了。”
“混账!人家仕途光明,你反倒要拖人下水。”
意识到不妥,柳士谦又改口,“李祈他呢你明白的,他本是他国求和的质子,来日是要走的。不可能会和你胡闹,当是好友一起学习,吃喝玩乐也随你了。就是这情爱使不得。”
卢则懒得费口舌,干脆闲心喝宫女送上来的乌鸡汤。
柳士谦还在苦口婆心絮絮叨叨劝,“苍凌有这么多你的小伙伴,一起玩乐不挺好的吗?留下来,以后可以这样你们几个一起游山玩水,游历江湖,体察民情,仗义疏财。美啊,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李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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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菱给卢则熬完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偌大的时府空荡荡的。时绾前几日来了信,说是去南方亲戚那了,家里一下冷清不少。
他不由感伤。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太子他好些了吗?”
时菱一怔,“父亲您还未睡?殿下好些了。”
“嗯,你早点休息。”
“是。”
回房,他便发现桌上多了份信件。
烛火随风晃了又晃,他的心也酸的慌。
是孟晏来的信,略了首未中间大段如下。
【时菱,你我相交一场,也算得上好友一说。朝堂不过腌臜地,原就不适合你。你道里头是什么好去处?无非是尔虞我诈缠着手脚,腥风血雨浸着衣襟,今日结党,明日反目,连说句真心话都要掂三遍分量。
你性子清直,惯不惯得那些弯弯绕绕?忍不忍得当面笑脸相迎,背后暗箭伤人?那地方的风,吹得人骨头都凉,哪及得你自在悠闲惯了的日子?这般浑水,何必为那个人非要去蹚?】
时菱心累,垂头倚着床杆。情丝暗系,徒增怅惘。虽说为了卢则,他也有私心。
为何皆对他的愿景指指点点?他总要自己试试的。
绕了一圈,想着卢则到底沉沉睡去。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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