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褚英传心头萦绕着对饮雪的牵挂,再次策马赶往相思郡府。
连日来的军务繁忙,加之饮雪归来后似乎总在刻意回避,让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思念。
踏入郡府内院,侍女银翘见到他,连忙上前行礼,低声道:“驸马爷,公主正在沐浴,容奴婢前去通报。”
“不必了。”褚英传摆摆手,一个顽皮的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或许能打破近来的隔阂。
他示意银翘退下,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走向水浴场,顺便支开了在外间伺候的几名女仆。
浴场内水汽氤氲,温暖湿润的空气里带着淡淡花香。
隔着绘有雅致图案的薄纱屏风,褚英传隐约看到浴池中有两个朦朦胧胧的窈窕身影。
一瞬间,某些关于饮雪在狮灵国可能豢养男宠的荒谬传闻,不受控制地窜入他的脑海。
此情此景,让他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夹杂着嫉妒与恐慌的寒意掠过脊背,几乎让他失去冷静。
他强迫自己镇定,目光迅速扫过一旁放置换洗衣物的矮榻。
只见上面尽是女子的裙衫裘袄,并无任何男子衣物。
这个发现让他稍安,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留了下来,他悄无声息地寻了个隐蔽处坐下,决定看个究竟。
与饮雪一同沐浴的,并非什么男宠,而是他的义姐馨馨。
原来,当日饮雪在冷杉城舍身救下褚英传,硬接了阎勇一记重击;
虽保住性命,但精纯霸道的狮灵之力已侵入经脉,留下了难以驱除的暗伤。
饮雪自身功力尚浅,无法独自逼出这股异种能量,只能每日依靠馨馨以同源的狮灵异能,为她疏导疗伤。
只见馨馨纤长的手指在饮雪赤裸光滑的背脊上缓缓游走,
指尖过处,留下一道道路线奇异的金色光痕,仿佛在绘制某种灵纹。
当指尖最终停在某处穴位时,饮雪身体微颤,猛地咳出一小口乌黑的鲜血,
溅落在温热的池水中,晕开成一朵诡异而艳丽的血花。
馨馨立刻从身后搂住了瞬间虚脱、几近昏厥的饮雪。
饮雪无力地靠在馨馨那张绝美的脸庞旁,胸口剧烈起伏,小声而急促地喘息着。
馨馨用手背轻轻托起饮雪的下巴,柔声道:“你能从阎勇这等顶级狮灵战士手下活下来,已是万幸。
我的狮灵功力终究与他同源而异质,无法一次性根除,只能徐徐图之,让你受苦了。”
饮雪虚弱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谢。
屏风外的褚英传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饮雪归来后匆匆离去,并非疏远,而是身受重伤不愿让他担心!
一股混合着心疼与愧疚的热流涌上心头。
馨馨接着安慰道:“再过几日,等孙仲起先生的‘再造丸’炼制成功,你便不必再受这每日水疗针刺之苦了。”
饮雪却勉强一笑,道:“再造丸太过珍贵,乃救命之神药,不必浪费在我这慢慢将养便能好的伤势上。
既然姐姐有办法让我复原,就不必动用它了。”
馨馨伸出食指,宠溺地在饮雪鼻尖上轻轻一刮,笑道:“傻丫头,你这话,怕是在找借口躲避小褚吧?
他想见你,你却不敢见,于是就拿这伤势当挡箭牌,是不是?”
饮雪沉默了下去,默认了馨馨的猜测。
馨馨轻叹,话语直指核心:“饮雪,你在爱里,不够勇敢。”
她继续剖析,声音带着看透世情的沧桑:“每个人的心,对情爱的容量都是有限的。
原本小褚那颗只装着你的心,如今已被池芸芸占据了一席之地。
你若一味谦让退缩,只怕到最后,会在失去所有后,连自己都迷失掉。”
饮雪脸颊绯红,低声辩驳:“我生来便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公主,从来就没有与人争抢的习惯。
就像从前,有些王妹看中了我的衣裙,即便那是我心爱之物,她们拿走便是了。”
馨馨笑问:“你不心痛?”
“当然会心痛。”饮雪眼神有些黯然,“但我不会去记恨对方。
我甚至……有时会享受别人企图占有我东西的那种感觉,因为那证明,我拥有的,是别人没有的,是最好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所以,池芸芸的出现,我很生气;但其实,我并不恨她。
我也嫉妒她为小褚生了儿子,但我不会因此,就去想方设法让这个让我嫉妒的事实消失。”
馨馨将饮雪的身子轻轻转过来,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怜惜:
“你啊,一个拥有一切的金枝玉叶,在感情上,却像个一无所有的乞丐,竟还在追求着爱的施舍。”
她的语气变得郑重,
“华丽的衣物、璀璨的珠宝,与真爱相比,都太容易获得。
因为真正的爱情,它是独一无二的。
即使对方是你的真命天子,若得到后不用心经营、全力维系,感情也会比鲜奶更易变质。
或许变质的奶还能入口,但最初那份醇香甘美,却再也寻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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