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夜行衣,闻人清在宫墙之间穿梭,身轻如燕。
王宫之中的禁军守卫却无一人发现他的存在,像是得到特许,这个想法出现时,闻人清闹钟嗡鸣,攀在宫墙之上的身形顿住。
可在想要撤出已经来不及,身后潜藏在暗处的人将他围住。
来人闻人清不知,只见是个将军装束问:“你是何人?”
“你这话问的可笑,做贼的去问捕贼的,你是何处学的道理?”
声音很耳熟,但闻人清实在想不起,眼下只想着如何脱身,只能继续周旋道:“若说是行错了路,你可认?”
那人笑的放肆,在寂静深宫中格外的刺耳,闻人清脚下随时准备好开溜。
“那就去大理寺的监牢里认认路吧!拿下!”
黑暗隐藏之下的人一涌而出,朝着闻人清奔去,手中皆是利器。
闻人清只有腰间软剑,挡下迎面的禁军与之缠斗良久,一步一步被逼后退。
“温禽,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怎么以多欺少的戏码是你温家的传家宝!”
目之所及的皮肤瞬间红温,男人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闻人清:“你不过是个夜闯后宫的刺客,也敢辱我温氏名声,待我活捉了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温禽提着枪冲进人群,撇开众人与闻人清来回。
眼见温禽攻势已经在爆发之际,闻人清依旧咧着嘴说出最扎心的话:“你就这点本事,怎么做的禁军头子,就连刚才的士卒都不如,用点力啊,软绵绵的是在给我舞枪嘛?歌舞司正需要温将军这样的人才!”
“你.......你个禽兽!”
闻人清脚下轻快,软剑终究抵不过长枪,只能在温禽的逼迫下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门前:“要说禽兽还的是温将军,不对是禽兽当了将军,还记得十年前瓦子里的歌姬嘛?这些年有没有回来找你索命啊!?”
温禽平生最厌恶的除了贱民就是闻人清这张嘴,喋喋不休起来能说个一天一夜。
直腰提手蓄力,长枪从闻人清的头上批下温禽拿出了最大的力气,以然是一副抗旨也要取闻人清首级的架势。
枪尖撞击在金属上闪出火花,闻人清对于距离的把控精准,刚好躲开后手搭在门上:“多谢!”
这声多谢倒像是真心,可在温禽看起来比上谩骂更是嘲讽,气急败坏之下一把丢掉长枪就要追进去,却被身后飞速冲上来的副将拦下:“将军!切莫被这厮冲昏了头脑!”
看着面前虚掩着的门,温禽克制的,平静下来。
温家看似成了都城新晋的新贵,可在那些世家大族眼中与得了官家恩宠的伶人歌姬没什么两样,在朝中既无高官也无学者大家出生,后宫中就一个小小的贵人在为家族周旋,温禽的禁军看似要职,实则连个正紧官都算不上,上面依旧还有人管着自己。
越想越是窝囊,温禽捡起地上的武器:“今夜的事都给我咽进肚子里,要是老子在外面听见一点风言风语,军法处置!”
听见门外的声音小时,闻人清靠在门上的身形松懈,随后又紧绷起来。
太后的寝宫他不是没见过,就算被皇帝削权也绝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空气中的灰尘大的让他止不住的轻声咳嗽,寻找线索中闻人清费劲的点了一盏烛火。
顺着跳动的火光,一点点往里走。
规制依旧是当初皇后时的,闻人清越往里空气中的气味越是复杂,浓郁的香气混杂着一丝丝腥臭,闻人清掩息,快步摸进去。
如此独特的香气让他似曾相识,眼神不确定的在周围搜索,直到看见床上摆放的一口金棺,在灰白的世界里格外的奢靡。
慢慢靠近,周周没有意思声音,只有闻人清的脚步和心跳。
金棺很重,闻人清推起来有些费力,可棺盖打开的瞬间,闻人清眼前一片晕眩,一头载进金棺之中。
再醒来时,棺盖已经盖上,任凭如何用力敲打和推动,都纹丝不动。
烛台被打翻在外,巨大的黑暗的恐惧将闻人清围住,太后的遗容未在其中,闻人清探摸着每一寸。
侧壁的纹路似乎有所不同,闻人清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顺着纹路摸到隐藏在其中的机关,皱眉,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果决的按下机关,整个底板抽空,闻人清顺着暗道一路滚。
暗道长的超乎想象,王宫之中真的有如此通道?
“爱卿,你终于来了!”
耳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闻人清忍痛起身:“都是你的局对吗?”
看着眼前的金袍,无尽的奢华,闻人清试图将眼前的这个人与当初的太子重叠,或者说是与自己记忆中的太子。
“朕是皇帝,是南国的皇帝,为什么你们都要防着朕?”
金云彬满眼的失望,语气中全是受伤,转身扶起闻人清的胳膊:“摔疼了吧!”
闻人清头皮发麻:“放开!”
金云彬笑着的脸垮下去:“你也背叛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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