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先走了。”
钱凌婉也不想听她解释这个道歉，她想或许是觉得直接去医院找她打扰她工作了吧。
回到赵逸书车里，钱凌婉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刚才在公寓里的事。
赵逸书没说话，就认真地开着车，钱凌婉现在可能更需要的是别人听她说。
钱凌婉又给赵逸书发了个地址，这回是去她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钱凌婉领着赵逸书一起上楼了。
这个房子才是钱凌婉和沈路北的爱巢。
她从M国回到临城后，除了在医院值班的日子，她几乎都在这个房子里住，算下来也有一两年的时间。
房子是沈路北买的，现在两个人彻底分手了，钱凌婉就准备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带走。
毕竟之前是准备和沈路北好好走下去的，所以她留在这里的东西不少。
钱凌婉打开门的那刻站在那愣了愣。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情绪和赵逸书一起收拾行李，免得拖一拖遇到沈路北也挺尴尬的。
他们俩都是怕尴尬的人，这会儿好像很有默契似的，没人说话，默默地整理东西。
两个人一块收拾起来就特别迅速，弄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离开房子之前，钱凌婉淡定地把门锁上里她自己的指纹记录给删了。
她最后连一个余光都没给这个屋子带上门就走了。
赵逸书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穿梭在临城的主干道上，“饿了吗？”
钱凌婉只点点头，没说话。
“想吃什么？”
“随便。”
赵逸书开车带她去了她和钱凌羽常去的那家解忧面馆。
一下车，看到小店招牌，钱凌婉就来了兴致，“凌羽带你来吃的吧？他从小就爱吃这家店。”
赵逸书点了下头，“我们经常过来吃。”
他俩挽着胳膊走进小店，钱凌婉这会儿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吃了不少东西，半句都没提她和沈路北的事。
她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好像这事就真的过去了，好像这段感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或许她的悲伤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留给自己吧。
毕竟即将十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忘的。
吃完东西，赵逸书把钱凌婉送回了医院，她打算暂时先住医院宿舍，之后再慢慢找个合适的房子。
还在回云翎居的路上，赵逸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车载显示屏，点了拒接。
电话又响了一遍，她有点不耐烦，还是接了。
不等她说话，沈路北就问，“你和钱凌婉在一块儿吗？”
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调侃和吊儿郎当，非常平淡，平淡到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就是打个电话来问问找不到的女朋友。
赵逸书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发现你这人挺没劲的。”
她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又说，“你们都分手了，没必要再这样了。”
她也不管沈路北什么反应，直接把电话挂了。
赵逸书回到家弄了弄孩子，自己洗漱完差不多深夜了，钱凌羽还没回来，也没来个消息。
她刚要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他就推门进来了。
赵逸书上前嗅了嗅他，没有酒味，但是烟味特别重，像是在烟缸里泡过一样。
她向来不太过问钱凌羽的行踪，她没说什么，直接拎着他去浴室让他把衣服脱了洗澡。
她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去洗衣机立马洗了，站在阳台等烘干的时候，她思绪万千的。
她和钱凌羽的问题好像总是这么吵一吵，他哄一哄就过去了。
真的就过去了，其实过不去，没解决的问题会一直梗在心里。
那些问题在心里不会腐烂消散，而是会变质，会攒着其他的问题一起爆发。
赵逸书又想到了钱凌婉和沈路北。
他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了也就这么散了。
不过，他们这问题挺大的，牵扯到了原则和道德，如果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估计她没有钱凌婉没那么淡定。
等她整理完衣服转身回到卧室，钱凌羽已经呼呼大睡了，想来这一天都是挺忙的。
刚一躺下，赵逸书就被捞进了那个宽厚的怀里。
她往前蹭了蹭，好像那些不安的情绪暂时就消散了。
人的感情其实挺矛盾的。
理智回笼的时候，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不太好解决。
而对方给的一个简单的拥抱，又会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早上，赵逸书还在睡梦中就被钱凌羽不老实的手脚给弄醒了，“困。”
他在她耳边吹着气，“快醒醒，配合一下。”
心里还是有点事儿梗着，赵逸书现在有点抗拒和他做亲密的事 ，她移开他的手，“你快去健身吧。”
钱凌羽不死心，直接把人掰了过来，“这项运动消耗的体力更大。”
赵逸书彻底服了，人也彻底醒了，“你知道消耗体力大，还消耗我？”
“我弄得你开心了好几次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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