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圣君接受现实。
是因为这般战争，对人族损害太大了。
而现在。
明明不在巅峰状态的长生教主，连长生渡世都能施展出来，给予了他们底气。
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他们只想疯狂一回，是为人族，是为自己，是为救下人族的乱古妖孽。
最起码。
不能让长生教主独战！
“过去身……”
“长生教主，要破而后立吗！”
天关城楼之上，清瘦长须天机皇胎的林御天，发出惊叹。
关于当代教主五千年‘陨落’的原因，世间争夺颇多。
但他以命运法则，于虚无中勘破天际，尝试推演，知晓了一些东西。
林御天踏空而起，天机缥缈，命运出征。
林庭修者，蜂拥而出。
笛音悠扬，席卷八荒。
卓凡在妖族大军中穿行。
有成片的道痕浮现，如骇浪起伏，上卷九天，进行无边无尽的蔓延，而后迅速收缩，与似能君临六合八荒的威压，全部凝聚向楚南的方位。
那个方位。
也是妖族大军中，圣君聚集之所，卓凡在克制妖族大军，要给楚南开辟出一条生路！
对这群妖族圣君而言，长生渡世太邪乎了，逼得他们进行抵挡。
轰！轰！轰！
放眼看去，命魂法旨，如泣血妖罐，共计八件重器朝着卓凡轰去。
除此之外，更有十座高耸的虫巢出现，有虫族帝经在轰隆，密密麻麻的孔洞中，到处都是恐怖的噬圣虫涌现，要淹没一切。
嗡！嗡！嗡！
红色的谪仙身子略微摇晃，眼神却依旧不变，像是回到往昔，与大衍紫帝以曲和鸣时。
成片的道痕在扫清阻碍，有重器被弹飞，有噬圣虫湮灭，有妖族圣君喋血。
“真灵大陆，流传神灵所谱的太清真序，竟也是源自卓凡。”
“我得到的那口青棺内，竟然封印着一只属于卓凡的手掌！”
楚南压力已经消失，疯狂吞噬疗伤至宝，残躯在噼里啪啦响动，在进行重塑。
他没有怯战，更不曾离开。
手掌一探，跌至远处的毁灭圣刀飞入手中，昂首迎了上去。
他人助天命。
他怎能立于人后？
正如妖族圣君所言，卓凡奏不出完整的长生渡世，否则便不是鏖战，是横扫。
“还不过去！”
一股威压临身，将楚南扬飞了起来，“错过此次，还有这种长庚天防守空虚的机会吗？”
“待得圣主现世，你再想去，就更难了。”
“卓凡！”
楚南眸子猩红。
“这场战争，因你而起，因你而生，你若远行，战火持续不了多久，你若停留，只有死战不休。”
卓凡再传音道，“让恒宇和皇母现世吧。”
“该死！”
楚南呼吸急促，“我若能催动大衍帝兵，一定杀穿一切异族！”
若他身份，被人察觉到，他希望是能执掌大衍帝兵时，凭借祖辈的帝兵，杀出一片朗朗乾坤，立于诸天。
察觉妖族大军在继续布阵，重器释放极尽光芒，在阻隔天关方向的退路，楚南对卓凡痛苦传音，“你别死，你若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唰！
楚南手中，第四枚空间挪移符发动，整个人融入空间中。
这一次。
楚南直接挪移了数十亿里，却依旧在妖族大军的包围中，只是眼前并无强者。
轰隆隆！
妖族大军中，各种法令频出，皆因楚南而动。
楚南亦是发出了嘶吼，帝经和皇经、毁灭刀典，引得五大上等法则齐涌，自身化为绚丽之光，如一颗浩大的彗星在扫荡。
噗嗤！
噗嗤！
……
妖族大军尾部，顿时扬起千层浪涛。
以楚南当今的实力，一些普通的圣君，就算立到了第八个台阶上，他都能进行攻杀，更别一些强大的妖族圣君，都被卓凡进行牵制。
只是眨眼的功夫。
楚南眼前再无妖光，他已冲出了大军。
“卓凡掌教！”
楚南回首，遥望后方。
那里大战波动升腾，直破九霄。
此时此刻，卓凡似化为人族领袖，一尊又一尊人族圣君，已横跨天关而至，展开了惊动诸天的征伐。
然而。
更多双妖眸，都是隔空朝着楚南望来。
楚南明白，和卓凡所言一样。
他才是这场冲突的关键因素，一切都因他而起，战火因他而生，唯有远行，才能让战火熄灭。
“长庚天！”
楚南强忍着没有再回头，展现仗行法，将自身速度催动到极致，消失而去。
东岳天中，并没有直抵长庚天的巨型传送阵，需要靠楚南自身跋涉。
楚南将征战、杀戮，全部甩在了身后，前行一段路，已见不到诸天风景，他再次进入了乱流。
和冲向上古秘地不同的是。
楚南展现深渊瞳术，是能模糊看到，庞然大物之影的，只是在乱流中显得很迷幻，犹如超大的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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