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太武山。
妻子因为本体的缘故，无法毫无顾忌在世间行走。
还有。
爹娘！
秩序光雨这种法则禁术，还在等他破解。
双亲在冥冥之中，似乎安排了一切，会判断出他走到这一步吗？
“可我不后悔！”
“因为前世，有太多人受到我的牵连，皇胎霸体这条路，兴许就是如此！”
楚南心头蓦然升起一股战意，想要用力挥舞拳头，拿住毁灭圣刀。
这样的念头，无法付诸行动。
他残躯染血，不成人形，在朝着死亡深渊滑落。
同样的。
四位绝代人物的步履，竟然都停了下来，在眺望人族天关方向。
那个方向，在骤然间产生了惊变。
碧波荡漾，大浪四溢，卷向了高空，引得天关都在剧烈摇晃，有一种威压从中冲了出来，似在君临六合八荒。
这很不可思议。
人族圣君，遵守了约定。
楚南押着余欢走了出来后，便开启了屏障。
那是人族，在乱古纪元之果，是要抵御异族可能发起的冲击的，重重圣道级阵法加持。
除非执掌空间法则的虚空皇胎，否则一概圣君，都需要时间破开。
可现在。
天关的圣道级阵法，被撕开了一条缝隙，有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我经历了太多，见证了岁月变迁，一颗心早已沧桑，不复七情六欲，纵恨与狂，都能放下，都能付诸一笑间，无人能陪我到最后，一切只是徒增烦恼。”
“可现在，我不知为何，竟有了怒意。”
那条人影被仙光包裹，看不清真容，看不清形态，在对人族、妖族中，修行数十万载的人物论沧桑。
楚南心神震颤。
这是怎样的气息，怎样的威压，那种仙光，如让他得见凡尘谪仙。
只是。
此谪仙，全身染红。
是卓凡吗？
这位长生教主，不是伤未愈，寻找旧我，亦无力吗？
对方不再自称小道，一个怒字，如狂涛震荡了诸天，掀翻了岁月。
“在这人族，愿护你者，非老即衰，真有绝强实力的，又非同道中人，大衍后人，不该如此！”
旋即，音波变化，旁人不可闻，在楚南心间回荡，这是单独对楚南论过往。
“所以，你去，你过去！”
“我也想找恒宇和皇母，聊一聊是非，我执长生，不该被他们这样算计，拿一段过往羁绊来束缚我！”
仙光中的人影，朝着楚南望来，判断出了楚南的决意，以可怕秘法传音，“我奏战曲，再护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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